(一)
“哥哥!”
那是天籁之音,稚嫩的音色带着独有的青涩与甜美,那一刻,课室墙上的窗传来天空似乎因为那一声叫喊变得相当明亮的颜色。
啊,大概老天都会喜欢这样美丽的“女孩”不是吗?
是的,那一定是的。
D班那一扇门的推开,推开的不仅仅是一扇门,而是一个划时代的美艳。
嗯,划时代,因为在这个浮躁的年代,美艳似乎都跟那一些高昂的化妆品所相连着。
人类似乎早已经忘记了上帝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雕刻师。
那么,那个“女孩”就是那一位老人最佳的作品。
没有任何染色剂的纯净墨黑,是三千青丝的飘扬,带着少许独有的体香。
——宛如初升大海,面朝蔚蓝大海的清爽,背靠着深邃森林的传来幽幽花香般的幻觉。
那似乎得到了生命一样雀跃的柳眉,瞪圆的金色眸子,明明是清晨但却看到了启明星般的耀眼。诱人却人清纯,更别谈因为喜悦露出皓齿樱色的双唇。
啊,羡慕,在场的人都油然地升起了一股羡慕感。
那是自然的,一个这么美丽的小可人,站在了门外无视一切对她的聚焦,她金色眸子里只有那一个少年的人影。
“哥哥!好久不见!”
毫无顾忌地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明明之前遇到任何人都会怯懦的“女孩”,却在这一刻没有了任何的惧怕,将自己小小的身影用力的跃起,埋在了那个坐在课桌少年的怀里。
......
(二)
当然,只是在外人的眼里是这样的画面。
在那个少年眼里却截然是另外一个世界。
他自然看到了那个孩子的美艳,他知道自己已经习惯了,但是过去了八年再一次目睹依旧有些小鹿乱撞的感觉。
但是,那不过是一闪而逝的感觉而已,他更多是脑海深层里显露的记忆。
明明是同一个人,嗯,现在在自己怀里娇蹭着的小孩子,而在八年前确实那般的可怕......
——燃烧着的旧医院,拐角里是一张狰狞的面孔,金色的瞳孔却游离着浓郁的杀意,小小的身子微微弓着地行走小碎步,没有任何的声音,但是......
——如今拥抱着他的小手臂,那带着手套的小手,在八年前......
——拖着鲜血淋淋的尸体,甜腻叫着他哥哥小嘴,却在过去笑得那般妖艳,带着人类的滚烫鲜血。
啊,他苗响在害怕,那是自然的,现在双腿抖得不行,而早已经没有知觉的左眼,现在却隐隐做痛着。
“嘭!”
宛如椅子倒下的声音,所有人都诧异地发现了一样东西。
——上一秒,刚刚一脸幸福扑入自己哥哥怀里的女孩,连同着坐在椅子上,左眼有着巨大伤疤的少年一瞬间消失了,嗯,就像刚刚完全没有出现过一般。
所有人都木讷的那一刻,唯一有反应的只有那个少年的女友,是的,她在愣上了半秒之后,就一脸慌张地推开了课室的木门匆匆地被向了楼梯的方向。
......
(三)
是瞬移符,叶姗姗知道自己男友是一个用着奇怪能力的家伙,他之前也曾经给少女演示过一边,以前因为一些事情还有少年的正义感才会恋上这样左眼有着伤疤的家伙。
只是,她很清楚地记得那个少年说过,瞬移符这种东西很重要,他不会做,都是他爷爷送给他的东西,不到生命攸关的地步是不会乱用的。
而且......她还知道那个紧急传送的地方真是他们民间传说研究社的部室。
——那是他爷爷说过有着灵脉的地方。
......
(四)
然而,五楼的走廊尽头,那一间老旧的部室内确实传来了一道并不大的尖叫。
啊.....是的,哪怕是穿过了隔壁结界也能听到少许声音的尖叫。
是那个猫耳女孩的。
在十秒前,那宛如重物坠地一般的少年和他埋在他怀里的“女孩”,狠狠地坠落在了地上。
在那个猫耳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那一刻,那个少年却翻身摔下了自己怀里的女孩,匆匆地跑了自己平时坐的社长的大木桌边上。
拉开了的抽屉,里面......
——是一把泛着寒光保养的极好的银色左轮。
是的,在严格监管管制武器的国家里,那个少年却摸出了一把货真价实的银色左轮,而这一把左轮上一次开枪的时间是八年前,嗯,开枪的地方?
——燃烧的旧人民医院。
子弹击穿了地方是哪里?
——那个女孩的眉心。
但是......如今一脸不明白的“女孩”,糊糊涂涂地摸了摸自己刚刚摔到的额头。
——除了被狠狠地摔了一下,有些红肿外,根本就是光滑得如初生般的婴儿稚嫩。
八年前没有打穿?不,那是假的,因为那个少年可是付出了左眼的代价,亲手用着这一把左轮零距离击穿了这个女孩的脑颅。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些鲜血的滚烫,血腥味的恶臭。
——还有自己当时是哭得有多么的糟糕。
......
(五)
而那个女孩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被枪口对准了,茫然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不断颤抖着的哥哥,带着几分哀求,更多是迷茫的声音恳求着:
“哥哥.....拿着枪干嘛?候......候做错了什么了吗?为什么要拿着枪对着苗候?”
没有回答,是的,女孩哀求的金色眸子是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自顾自哭起来的少年,他仅仅是颤抖着地拿着那一把左轮,扣着枪扳的手指似乎相当的用力,但是......
——扣不下,是的,无论那个少年怎么用力都扣不下。
女孩似乎理解错了一样东西,她以为自家的哥哥认为自己“碰到他了”,嗯,她这个只要是肉体的肌肤碰到别人的肌肤,就会让人莫名发生离奇死亡的厄运之体。
她仅仅是跪在了地上,缓缓地伸出了自己一直带着手套的小手,含着泪花的金色大猫眼无力地下移着自己的视线。
“哥哥.....候,并没有碰到哥哥,候一直戴着手套,并没有碰到哥哥,所以哥哥不会像妈妈那样......”
“嘭!”
是枪鸣声,那一把银色的左轮枪口冒着白色烟。
“啊!!!!!!!”
是女孩的咆哮,嗯,子弹贯穿了伸出了的右手。
而那个少年瞪圆里的眼只有这疯狂:
“你没有资格谈论妈妈!是你坏死她的!你害死了爷爷,现在连我都不放过吗!”
“你忘记了自己八年前做过了什么了吗!”
“该死的猫妖!!!!!”
......
(六)
那是缓缓倒下的身子,左手被子弹打穿了小手不断外溢着滚滚的鲜红鲜血。
啊,是的,跟人类一样的颜色。
那个女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说什么。
——她并没有八年前的记忆。是的,她并没有。
那一段时光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她能记忆起来的,只有是眼前表情变得如此疯狂的少年曾经是在八年前如何悉心照顾自己的记忆。
但是......
——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
对,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才对,曾经笑得那么温柔的哥哥,能变得那般疯狂,那么一定是她做了一些不可以原谅的事情才对。
嗯,但是......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心痛。
因为那一枪吗?啊,那才不疼呢,她在更早之前,在她三岁的那一年尝过更疼的。
那么她现在那么为什么会这样的心疼呢?
不知道......不,知道的。
——十年前,青霞山的那一间老屋,那年只有七岁的男孩,曾经对着只有四岁的她说过:
“无论候变成社么东西,在哥哥的眼里,候都是人类。”
......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那仰天长啸般的哭泣,她没有捂住那被子弹打穿了的左手伤口。
淋漓的鲜血,右手却捂住的却是左胸上跳动微弱的东西。
似乎有些东西碎了。啊,是的.....很重要的东西。
——一直支撑着她活着的动心,名为信念,又名心的东西。
因为她曾经以为无论世界有多么厌恶自己,但是在遥远的角落总有人愿意疼爱着自己。
曾经月光下的温柔男孩,如今确实背对着忽然暗下来的窗户的疯狂少年。
她.....倒下了,失去了直觉,明明以前哪怕是百层高楼坠下都没有半点事情的女孩,她倒下了。
——失去了最后的宝贵东西,倒在了滚烫的血液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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